第一次和这个女人单独的坐在这个地方,谈离婚的事情。
离婚。
姚贝迪嘴角拉出一抹有些自嘲的笑容,她说,“不是应该潇夜来找我吗?”
“潇夜没空和你纠缠。”
“那等他有空了再说。”
“姚贝迪,你到底耍什么花样!”雷蕾怒吼,“你知道你是有多无耻吗?!你这么纠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,耽搁着别人的幸福,你都不觉得内疚?!”
“我不觉得内疚。”姚贝迪一字一句。
“姚贝迪,你个贱人生的婊。。”雷蕾怒吼,口无遮拦。
姚贝迪就这么淡定的看着她,看着她说道,“我是不是说过,想要让我离婚,让你学会了怎么和我好好说话再谈的。你这样,我真的没办法和你继续。”
说着,姚贝迪拿起包准备离开。
“姚贝迪!”雷蕾一把拉住她,拉着她的手臂,那一刻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,长长的手指甲已经陷入了她的皮肤内,一阵疼痛。
姚贝迪眉头一皱,狠狠的推开雷蕾。
力度有些大,雷蕾差被姚贝迪推翻在地上。
雷蕾脸色更难看了些,她狠狠的看着姚贝迪,看着她突然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模样。
“姚贝迪,你现在倒是比以前厉害多了。”雷蕾狠狠的说着。
姚贝迪看着自己被雷蕾弄伤的手臂,抿着唇说着,“狗急了也会咬人。”
“倒是真的。”雷蕾恶毒的一笑,笑着说,“你坐下,我们好好谈谈。我总是在想,成不了夫妻,也不应该连朋友也做不了,不管如何,你和潇夜之间还有一个女儿。”
姚贝迪皱着眉头,对于雷蕾突然变好的态度有些诧异,但也习惯性的不想要再做什么过激的行为,重新坐在了雷蕾的对面。
“姚贝迪,我们就直白说吧,你要什么好处才能够和潇夜离婚。”雷蕾问,这次显得严肃了很多。
姚贝迪抿着唇,“我没想过要什么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离婚?你也知道潇夜不爱你,你也知道潇夜由始至终都是喜欢我的。”雷蕾说得,那么肯定。
姚贝迪垂下眼眸。
她有一瞬间以为,潇夜也对她动过感情。
她有一瞬间也以为自己,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她有一瞬间以为,潇夜已经放下了雷蕾。
“我以为。”姚贝迪说,“潇夜只是同情你。”
“姚贝迪,你乱什么话!”雷蕾火冒三丈。
仿若是贝戳了什么,故意隐忍下来的情绪,一下就爆发。
她对这个女人,一向都没办法控制情绪,但凡一举动就能够让她,整个人崩溃。
不是这个女人。
她不会被送去国外那么多年。
不是这个女人。
她不会被潇夜抛弃。
不是这个女人。
她不会被人LN奸,更不会连孩都怀不上。
一切都是这个女人,都是这个女人一手造成,她一定要让她得到该有的报应,该有的报应!
对于雷蕾的激动,姚贝迪显得平静得多。
她就这么看着雷蕾突然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,看着她那么仇恨她的目光。
其实,她也恨。
不管起因如何,她也恨这个女人,恨这个女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夺走她的幸福。
她抿着唇,“雷蕾,我暂时不会和潇夜离婚。你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“姚贝迪。”雷蕾的怒火冲天,“你什么意思?!你就是要这么无耻的这么下贱的缠着潇夜不放吗?!我本来不想给你看的,我本来不想要这么来逼你,但是姚贝迪,我真的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。”
愤怒的说着,雷蕾拿出手机,翻阅着里面的相片。
“看到了吗?我和潇夜每晚恩爱,每晚都在**,我们每天都亲密的生活在一起!你到底守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做什么?!你到底能够得到什么?!”雷蕾把手机放在姚贝迪的面前。
她不想看的。
其实这几天,雷蕾冷不丁的就会穿这些暧昧的相片给她。
潇夜洗澡的相片。
潇夜在家看电视的相片。
潇夜躺在床上的相片……
她抿着唇,眼眸还是直直的看着手机上面的那些相片,看着那些相片在眼眸下放大,无限的放大,心那个位置,也似乎就在这么的无线难受着。
但是还好。
她习惯了隐忍。
从小到大,遇到潇夜后,更加习惯了这么隐忍着自己的情绪。
她嘴角甚至于还拉出一抹笑,笑着说,“然后呢,你们这种偷、情的相片,对我而言又能有什么作用。我只不过就是不想看到你们名正言顺的而已。你们要怎么**那不都是你们喜欢吗?!反正,在外人看来,你不就一直是小三,上不了台的小三而已。而在浩瀚之巅,潇夜的地盘上,尊称我为潇太太,叫你什么?雷、小、姐。”
“姚贝迪!”雷蕾气得跳起来。
姚贝迪是真的不想和雷蕾在谈下去了。
她不觉得自己心脏真的好到这个地步。
她站起来,拿出了两张钞票,放在桌上,“我请。”
这是,作为正室的大度。
雷蕾看着那两张钱,整个人气得发抖,她抓起钱冲姚贝迪身上砸去,“谁稀罕贱人的请!”
“我倒是稀罕。”姚贝迪淡淡的说着,蹲下身体捡起那两张钱。
雷蕾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姚贝迪的话,只是狠狠的对着她说着,“姚贝迪,你何必这么犯贱的缠着潇夜,潇夜说你在床上就跟你一块木头差不多,动都不会动一下。你仔细看看,潇夜在我身上了很多草莓,她说我是妖精,而你,就是一具尸体,潇夜对你半兴趣都没有。”
姚贝迪看着雷蕾突然掀开的衣服。
密密麻麻的,都是青紫痕迹。
其实,她曾经在潇夜的身下也有过。
那个时候,她以为他对她动情。
现在想来,男人只要是对雌性动物,都会动情。
而她真的如雷蕾说的那样,她就是一具尸体。
听说,男人真的很讨厌在床上,一层不变的女人。
她刚好,标。
她转身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离开。
有些时候,是真的不能自欺欺人的。
她承认她真的看不下去了,因为心那个地方真的太痛太痛了。
她快速的走出咖啡厅,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。
她一口气跑到车上,坐在小车内,眼前模糊一片。
其实,和潇夜会变成这样也是曾经很多次自己想过的结果,到了今天,她也承认这种结果,却没想到,真正面对这一切,这么的不受控制。
她咬着唇。
咬得唇瓣都开始发白。
……
雷蕾看着姚贝迪有些错乱的脚步。
她冷笑。
可这并不是她能够想要的结果。
她必须要让潇夜和姚贝迪离婚,她真的很怕,潇夜突然不离婚了。
她真的很怕,潇夜还是放不下姚贝迪。
心猛然一惊。
她连忙拿起手机,拨打。
“喂。”那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齐凌枫,是我雷蕾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潇夜不和姚贝迪离婚!”雷蕾愤怒无比。
齐凌枫似乎是沉默了一下,“不离婚就不离婚,你安心呆在潇夜身边就行了。”
“齐凌枫,你到底是在帮我吗?”
“我只是在提醒你,别再做些过激的行为了,那样你只会把潇夜越推越远。雷蕾,男人会心软一段时间,但不是一辈,你如果不把握住这段时间,以后你就想都别再想和潇夜在一起了。”齐凌枫一字一句提醒。
雷蕾咬着唇,“但是现在潇夜不离婚,我怕他和姚贝迪旧情复燃。”
“姚贝迪和潇夜不会旧情复燃。你和潇夜已经这样了,姚贝迪不会再重新接纳潇夜。”齐凌枫说。
“不,你不懂女人。女人为了爱情,什么都接受得了。”
“那是你。”
“是我,也是所有的女人。”雷蕾极端的说着。
齐凌枫似乎是不想和雷蕾这么固执的争吵下去,有些不耐烦的说道,“雷蕾,我现在不和你多说,我就提醒你,你最好安安分分的,别做出些事情出来,到时候我也没办法帮你。”
雷蕾有些不甘心的,那一刻却没有再说话。
“我很忙,挂了。”齐凌枫直接把电话挂断。
雷蕾不爽的看着“通话结束”的字样。
齐凌枫不懂女人,齐凌枫不懂女人,所以才会这么说!
她狠狠的看着姚贝迪刚刚喝过的咖啡,突然扔在地上,响起破碎的声音,“姚贝迪,我一定会让你,生不如死!”
……
姚贝迪隐忍着眼泪,在车上坐了很久。
她深呼吸。
这个,她还要回去上班。
她总是在想,她总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生活里面去,所以她需要这么不停的去适应,适应心里面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日。
她转头,看着来电时显示。
接通,“贝坤。”
“姚贝迪你在哭吗?”姚贝坤突然皱眉,有些不悦。
“你有事儿就说。”
“妈说让你晚上回家里吃饭。顺便问问你和潇夜的事情。”
“就说我今晚很忙,没空。”
“你在逃避什么?不是和潇夜马上离婚吗?你怕什么啊,爸妈这边不还有我帮你罩着的吗?”姚贝坤口气有些不好。
“我今天不想回去,也不想谈潇夜的事情。”
不想再谈。
也不想在父母面前伪装。
她这段时间真的很难受,等过段时间,过段时间好了,再回去,喜笑颜开。
姚贝坤突然开口,口吻严肃了很多,“是不是潇夜又做了什么事情,让你难受了?”
这样的语气,姚贝迪其实还真的没有听到过。
“没什么,我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。”
“你能自己解决吗?”姚贝坤很是愤怒,“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,怎么就这么不会保护自己!姚贝迪,我不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,我真的早就不想搭理你了,你说你就不能拿出女人的霸气吗?你就不能学学乔汐莞吗?你看她被谁这么欺负过?!就算是被人差强奸,也能够游刃有余的解决,你怎么就不行!”
“我不能。”姚贝迪天生,就是懦弱。
姚贝坤恨铁不成钢,“你现在在哪里,我来找你。”
“我在上班,不要打扰我了。”姚贝迪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她就是习惯了逃避。
她就是习惯了把什么委屈什么难受所有统统的一切,都装在心里面。
她说不出来。
所以,就这样吧。
她深呼吸,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泪,开车离开。
她开得很平静。
是真的很平静,没有一激动。
车一直匀速的在车上行驶,和她以往一样的速度。
所以,她真的确定,那辆突然闯出来的小车,是真的占用了她的道,是真的故意往她车上撞。
她整个人一怔。
猛的打着方向盘。
那辆车仿若是不要命的一般,毫无偏转的往她车上开来。
“哐”、“哄”……
姚贝迪觉得身体被狠狠的一阵晃动。
头猛地一下被撞到了玻璃上,剧痛无比。
她似乎感觉到从额头上留下来的血,湿润了她的整张脸。
而在此刻,她转头看着那辆撞她的小车,车窗玻璃摇下,一张恶毒的脸就这么直直的在她有些眩晕的眼前。
雷蕾。
露出如疯一般笑容的雷蕾。
她身上似乎也受了伤,脸上却挂着恶心的笑,笑得那么肆无忌惮。
她嘴唇微动。
没有发出声音。
姚贝迪在昏睡那一秒,却似乎是看清楚了她在说什么。
她说。
你觉得,潇夜会先救我,还是救你?!
姚贝迪想。
最后那一秒想。
潇夜都不会。
因为,救护车会一视同仁的,先到。
后面那辆黑色轿车内的保镖,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下来,恭敬的叫着她,“大嫂,大嫂……”
耳边一片混乱。
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混乱。
……
医院。
急救室。
安静的走廊上,没有一声音。
潇夜冷着脸坐在那里。
阿彪站在他的旁边,不发一语。
两个黑色保镖自责的低垂着头,站在潇夜的面前。
潇夜只是冷着脸,一直看着手术的字样,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,没人敢主动开口说一句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手术室的大门打开。
一个女人从里面推了出来。
潇夜眼眸一抬,看着那个女人。
“不想见到我吗?”雷蕾问他。
麻药刚过,她身体一力气都使不出来,说出来的声音也很是虚弱。
潇夜冷冷的看着她,无动于衷。
“你们先被推我走。”雷蕾对着医护人员。
医护人员很诧异。
雷蕾的眼眸一直看着潇夜,“是准备让我这样和你一起陪着,姚贝迪出来?”
潇夜突然从走廊上站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雷蕾,看着她此刻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,眼眸里面,迸发出杀人的火焰,毫无掩饰。
雷蕾却只是蓦然一笑,“夜,陪我回病房。刚刚医生说了,姚贝迪没有生命危急。”
潇夜捏着手指,压抑着怒气。
他知道姚贝迪伤得不严重……
“夜。”雷蕾伸手拉着他的冰冷的大手,“而我,伤得比她更重,医生说,我才做了手术,现在又遇到车祸,真的是,死一生,说不定,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……”
潇夜恨恨的看着雷蕾,恨恨的看着。
雷蕾知道,潇夜恨不得杀了自己。
但是,他不会杀了自己。
因为,他觉得,他有愧于她。
他突然转身,大步走在前面。
雷蕾示意医护人员跟上。
潇夜和雷蕾一行人,消失在走廊上。
而在那一秒,姚贝迪从里面推了出来,推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潇夜和雷蕾消失的背影。
“大嫂。”耳边,传来阿彪的声音。
姚贝迪转眸,那一刻其实是没什么情绪的。
“我陪你回病房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姚贝迪说。
她其实不喜欢被人觉得可怜,她和潇夜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想过用怜悯来得到他的倾心,所以自然,也不想要任何人来这样施舍。
“大嫂……”阿彪欲言又止。
“阿彪,不要通知我的家人。”姚贝迪突然说,“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,不过因为伤到头部要观察两天是不是又脑震荡或者脑淤血而已,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。”
“大嫂,对不起。”阿彪突然道歉。
姚贝迪笑了一下,“你对我道歉做什么?”
“因为大哥的原因,我也没打算通知你的家人……”阿彪说,因为自私的不想姚贝迪的家人再对潇夜有不好的印象,而且所有的护工人员他早就已经打好了。
他还想着,等事情某一天水落石出了,大哥或许还能够和大嫂破镜重圆。
能不惊动大嫂的家里人,最好。
“没什么。”姚贝迪淡淡的说着。
“大嫂,你好好养身体。”阿彪说。
那些比如他现在已经在着手调查雷蕾的事情,最后还是没有对她说出来。
这么久了,没有找到突破口,他不想让她失望。
“嗯。”姚贝迪闭着眼睛。
医护人员把她送到了VIP病房,似乎是故意的安排,和雷蕾的病房离了很远很远的距离。
姚贝迪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。
看着滴瓶不停的一滴一滴往下。
护工恭敬的走过来,“姚小姐,我是您的护工,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叫我来做。”
姚贝迪头。
“我现在想睡一会儿,你先出去。”
“医生说了,麻药没过之前不能休息,我陪你说说话吧。”
姚贝迪看着护工。
护工笑了笑,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,“刚刚有个人给了我三倍的钱,让我多陪陪你……”
“这样。”姚贝迪笑了笑,“那你就说说你的事情吧。”
“我的事情?”
“比如你和你丈夫怎么在一起的,你们有孩吗?成绩好吗?你们家庭如何……”
“姚小姐想听这些吗?”
“嗯,想听听,别人的家庭,怎么样?”
“我和我男人其实就是在一个生产队,我男人当时在队上的时候很能做事……”
姚贝迪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别人的故事,听着别人的故事打发时间。
另外一个病房呢?!
另外一个病房。
安静的仿若只有滴的声音。
雷蕾躺在病床上,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潇夜,看着他冷峻着脸,一言不发。
“你怎么不质问我。”雷蕾突然开口。
潇夜看着她,脸色阴沉。
“我想你应该也知道,是我开车去撞的姚贝迪。”
潇夜捏紧手指,那一刻似乎青筋暴露。
“我今天找姚贝迪,和她商量你离婚的事情,她再次拒绝了我。”雷蕾静静的说着,她声音真的很虚弱,但是此刻,却还是这么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我看着姚贝迪离开,我在想,这么让你为难的女人,这么让你为难的两个女人突然都死了,你会不会好过?!”
潇夜狠狠的看着雷蕾,脸上的杀气毫无掩饰。
“或许,我死了你会好受一是吗?最好是那种天灾*,你就不会内疚了,你就可以心无杂念的和姚贝迪生活在一起。可惜,我真的没有死去……”雷蕾说,说着说着,眼眶似乎就红了,红着流了出了眼泪,顺着脸颊,掉在枕头上,而此刻似乎不自知般的说着,“潇夜,你现在应该很恨我吧,恨我这么一直纠缠着你,恨我让姚贝迪受了伤?有时候,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,为什么就能够爱你,爱到这个地步!”
潇夜脸色冷然。
“潇夜,我其实也很怕,很怕哪一天我真的做了极端的事情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会开着车去撞了姚贝迪,而在真的撞了之后,我还在想,我还在想,你会心痛姚贝迪还是会心痛我……”
“雷蕾!你到底怎么才够?!”潇夜冷冰冰的问她。
“怎样才够?!我也不知道。或许当你真的和姚贝迪离了婚,真的愿意安心的待在我的身边,真的重新爱上了我,才够……”雷蕾说,“也或者,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姚贝迪,就真的一直都不会够!”
“雷蕾,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,这么的变态!”
变态。
雷蕾突然冷笑了一下,“我也觉得,我被逼成了变态。”
潇夜青筋暴怒,狠狠的看着雷蕾,看着她此刻,悲伤到极致,却让人恨不得撕了的模样。
“不就是让我和姚贝迪离婚吗?!雷蕾,我马上就会如你所愿!”潇夜说,“但是你给我记住了,记清楚了,你下次再敢做出些任何什么事情出来,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!最后一次!”
雷蕾看着潇夜暴怒的模样。
看着他突然拿出电话,“半个小时到市心私立医院来,拟好离婚协议书!”
电话猛地一下扔在地上,四分五裂,冷血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转身走了出去。
雷蕾突然一笑,在如是奢华而空档的病房,笑得那样的狰狞。
齐凌枫,你不是说不能做逼急了的事情吗?!
看到吗?!
做得越极端,越好。
……
姚贝迪的病房,突然被人推开。
姚贝迪转眸。
耳边还是护工一直喋喋不休的声音,很多生活上繁琐的事情,在她嘴里满是抱怨,却总觉得,这才是家庭该有的生活,生活……
“你出去!”潇夜冷声,对着护工。
护工一怔,看着姚贝迪。
总觉得这个男人脸上的气势,让人不容反抗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姚贝迪声音温柔了些。
护工有些心惊的走出去。
潇夜走到姚贝迪的面前,整个脸上冷漠无比,他手上拿着一支笔一张纸,“离婚协议书,签了。”
姚贝迪看着他。
看着他冷酷无情的模样。
“签字!”潇夜一字一句,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我说过我要离婚吗?”姚贝迪看着他。
她现在一身很软,应该刚刚打了麻药,现在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。
而现在。
这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一刀两断。
“姚贝迪,不要逼我。”潇夜冷血的脸上,没有一丝感情。
“我能逼你做什么……”
话音还未落下。
潇夜直接拿起姚贝迪的手,将那张离婚协议书摆在她面前,手到的力度很大,大到姚贝迪吃疼的皱着眉头,他粗鲁的把笔放在姚贝迪的手上,“签字!”
那样冷血的态度。
姚贝迪咬着唇,看着潇夜,看着他那张,残忍的脸。
小宅觉得今天,又该顶钢盔了。
呼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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